碎片化的閱讀培育了碎片化的閱讀習慣

碎片化的閱讀習慣又激勵

碎片式的、草率粗糙的寫作取向

大約十年前，我入手了自己的第一部觸屏智能手機，摩托羅拉“里程碑”。

這次消費成為了我日常生活的“里程碑”式節點。自此后，通過智能手機，移動互聯網接管和控制了我越來越多的時間。受影響尤其大的，是閱讀。

作為一個寫字為業的人，我有過不錯的閱讀習慣。一天中的大塊時間，讀書占多數。但在“里程碑”之后，漸漸連“枕上”“車上”“廁上”的邊角時間，也都被手機擄掠而去。最終，被切割成碎片絲縷，沒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跡就已消散。

資料圖，圖文無關 曾志翔 攝

這是一種群體現象，能避開移動互聯網帶來陰影的人為數不多。調查數據顯示，2019年，我國成年國民人均每天讀紙質書不到20分鐘，人均手機閱讀時長每天卻超過100分鐘。很多朋友都曾煩惱地吐槽過手機（尤其是社交媒體），有時達到了嚴重依賴的程度。

我也曾像有些進步主義者那樣，虔信互聯網技術帶來的必然是“好”的。即便有些不便，也會自然生長出替代品。比如，傳統的紙質書閱讀受到持續擠壓，但總會有更多的電子書出現，提供更多的閱讀場景。對紙質書閱讀的懷念，只是一種閱讀習慣的懷舊偏好而已。

現在看，事情并不那么簡單。無論是很多讀書人的閱讀體驗，還是相關研究數據，都表明翻閱紙質書比打開手機更容易進入專注閱讀的情境——至少不會想著過幾分鐘就去刷一道朋友圈。紙質書也不那么容易丟失、屏蔽和刪除，淡化了一種數字時代真切的虛空感。

自然，通過系統、結構化的深度閱讀，進而完成深度的思考和寫作也越來越難。個人的心力終究有限，當大部分注意力都被碎片化的信息及更為破碎的社交媒體交流分割，“短平快”甚至有些輕佻浮華的寫作風格，像傳染病一樣，考驗著每個讀書人和寫作者的“免疫力”。

碎片化的閱讀培育了碎片化的閱讀習慣，碎片化的閱讀習慣又激勵碎片式的、草率粗糙的寫作取向。這就是第26個讀書日之前，移動互聯網之下“讀”與“寫”的現狀。

傳統閱讀顯得有些窘迫，大部分讀書者紙質書閱讀的占比都很低。另一邊，創作者得到的激勵也不成比例。最近這些年，很多媒體平臺都已轉型，嚴肅認真的寫作者被迫面臨“二選一”的局面：要么效仿個別自媒體寫作的路子，文字向流量投降，向粗鄙方向轉變；要么向內卷曲，只關注個人的品牌或理想，“不食人間煙火”，不再奢望合理的報酬。

然而，正如四年前許知遠與馬東那次著名的對談中，馬東所說的：“這個世界大概只有5%的人有愿望積累知識，了解過去，那95%的人就是在生活，只是這95%的人，每個人都有了一個自媒體的權利，所以他們的聲音被你看到了。”

但反過來說，剩下那5%的人，也有追求“精致”的權利。時代允許“粗鄙”，也需要“精致”。

就在新冠疫情進入第二個年頭，即將迎來轉折點的時刻，圖書市場也有了一些春意思。據中國出版傳媒商報報道，2021年第一季度圖書零售市場整體規模同比增長逾3成。

這個成績中，有讀者、出版社、零售商的努力，也有電商平臺的貢獻，比如，拼多多就將4月定為了“多多讀書月”。4月15日開始，拼多多宣布投入5000萬元讀書金，針對社科、文藝、教輔等多個類目超過1000款圖書進行百億補貼大型直補。活動期間，人民文學出版社、中信出版集團等權威出版社，均在拼多多開設專區，為讀者提供了越來越多的平價正版好書。

拼多多還聯合上海世紀出版集團、知識出版社、當當網、博庫網絡、文軒在線、磨鐵文化等六家出版社和圖書商，成立了“平價正版公益聯盟”，希望以此加速推動平價正版書籍市場發展，滿足更多新興閱讀群體的知識消費需求。

拼多多在下沉市場的穿透能力毋庸置疑，在中高端市場的影響力也今非昔比。但拼多多在圖書業務上的目標，顯然不僅限于打通出版社、圖書公司、渠道商到消費端的路徑，捕捉用戶需求、調動上游圖書出版機構能動性。

傳統出版社以及傳統渠道商，都曾試圖整合優質內容從生產到附加服務的整個鏈條，但成果寥寥。數字化轉型是全場景、全鏈條的重新整合、再造，并不是簡單的“互聯網化”。造車界有一個著名的段子是，以往汽車行業的智能化，是在汽車中裝計算機；真正的“造車新勢力”，卻要在計算機上安裝汽車部件。外形雖相近，邏輯卻有本質區別。

“多多讀書月”期間，拼多多發起的“眾聲創作者計劃”公益項目，也是這個努力的一部分。未來一年里，“眾聲創作者計劃”將至少邀約百位創作者入駐拼多多，為他們投入流量資源，在百億流量包、明星IP店鋪打造和專業運營小組扶持等方面，協助更多的優秀作家、優質圖書面向大眾。“多多讀書月”及“眾聲創作者計劃”不僅著眼流行，更為堅持嚴肅寫作的作家提供了與市場和讀者直接接觸的機會。

多年前，我在西藏工作。藏區的孩子能看到一本書，殊為不易。書籍對這些邊遠山區的小孩來說，無異于奢侈品。買到便宜、正版的圖書，不僅是他們父母的心愿，也或許能改變一些孩子的命運。今天平價書仍然有巨大的市場，希望拼多多通過給予創作者補貼、保護知識版權，賦能平價書市場，最終推動平價正版圖書市場的繁榮，更好地實現知識普惠。如拼多多高級副總裁許丹丹所說：“作為一家新電商平臺，我們希望通過技術賦能，彌補知識閱讀市場的城鄉鴻溝。”

也許有一天，曾經被移動互聯網“奪走”的閱讀樂趣，會“加倍奉還”；第26個讀書日，首個“多多讀書月”，或將成為讀書者們又一個“里程碑”。